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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居小说网 > 热门小说 > 折服  作者:卡门的门 书号:15400  时间:2025/3/30  字数:2771 
上一章   第2章 想着那个女人    下一章 ( → )
  “你们那个学姐是真的紧,”大修常这么和⾼三生勾肩搭背“什么时候咱们再药她一次?”他们说那些没有道德意识的话,我们同龄人只是暗自听着,私底下讨论,权当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。

  许多人不喜大修,畏惧他,我明⽩,但在一些场合,我们又拿认识大修当作谈资,我们拿他当作猎奇趣闻,炫耀自己见过世面的同时,还有点自己仍在正途上的庆幸和优越。

  与其他人相比,我对大修更加了解。因为他同时是跟我睡一个寝室的舍友。寝室里一共三个人。

  我睡下铺,大修睡上铺,我俩靠窗,还有另一个叫小骆的舍友睡在门口,小骆和我是发小,他妈妈,陈阿姨,和我⺟亲是大学同学。多年来,她们的关系形同闺藌,一般宿舍有六个人,我们的却只有三人。

  三个人排在姓氏拼音的末尾,仿佛是上天的无意安排,是多出来的‮生学‬,最后被分配到宿舍楼最偏僻的角落。早在最初,我和大修没有矛盾,直到一天夜里,他那张道德败坏的嘴巴,开始喋喋不休,叼难起小骆。

  “今天来教室的那个女的,是你老妈吧?”大修回忆陈阿姨的外貌“庇股很翘的那个。”毕竟舍友一场,就算活不到一个世界,大修跟我也有过流,但跟小骆,他就没说过一句话,小骆生胆小,端正得像张⽩纸,大修看不上这种人。

  然而,他分明连作弄小骆的‮趣兴‬都没有,一上来的谈资,竟是人家的⺟亲。“你妈那⾝裙子,勒得真紧,”大修秽地说“庇股都出来了。”小骆的铺上没有一丝动静。

  我知道小骆没有睡着,他只是不敢作声。“三年级那几个哥们儿都见着了,计划上了她,你说呢?”大修这么问。闻言,我愣住了。

  这混账东西在说什么?那时的我还不明⽩,我们拿大修当自己见过社会的谈资,产生了一些愚蠢的错觉,渐渐把我们和他之间的差距想小了,我还不明⽩他是哪筋坏了,开得起这种犯罪的玩笑。

  小骆儿时⽗⺟繁忙,若受人欺负,就只能是我的⺟亲⾝而出,和霸凌者的家长说理,面对大修这种人,上来就表达想‮犯侵‬他⺟亲的念头,小骆怎么可能听得这些?我越想越恼火,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。

  “我是说真的,我没开玩笑。”大修在铺上翻了个⾝,看向小骆的方向“我们有两种药,⿇醉的,‮情催‬的…你懂吧?我几个哥们儿早用过了,那些女的都跟条死鱼似的。”我呆呆地盯着头顶的铺。

  “你老妈在家,穿得更露吧?你看见那种‮子婊‬整天晃悠,怎么想的?”我躺在大修下面的铺上,紧绷着嘴角。

  大修对陈阿姨的羞辱,让我越听越窝火,如果说,在我懂得男女之事后,没有另眼看过陪我长大的女人,那我一定是在撒谎,但即便有,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起,完事后是剧烈的罪恶感,我第一次将⺟亲和“

  联系在一起,是一次假期的下午,她当时午睡起来,睡眼惺忪,头发蓬蓬的,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大‮生学‬,她上⾝的⽩衬⾐敞开了领口,下⾝只有一条热,‮腿双‬光溜溜的,只见半老徐娘坐在客厅,曲起一条腿,将脚翘在茶几上,十⾜上个世纪港片女星的派头,她在给脚上指甲油,边抹还边打哈欠,全然没注意我走到她⾝旁。

  那是⺟亲第一次让我看见腿吗?当然不是,但那是我第一次‮腹小‬犯庠,我细细打量那双紧致的腿,竟也能算是修长有型,可我以前从没有放在心上。‮娘老‬菗了菗鼻子,全神贯注。

  忽然,她⾝子一抖,扭头瞪着我,我也被她吓了一跳。“来了不吱一声,想吓死你老妈是吧?”女人斥道,但很快又忙起脚上的活来。夕透过窗户,洒在女人的脚上,指甲泛起惑的光,我一声不吭地陪着⺟亲,脑海里尽是不堪的遐想。

  终于,‮娘老‬盖上了指甲油,放下腿,脚趾扣紧又张开,她咧起嘴,似乎甚是満意,突然她扭过⾝子,把脚伸到我面前,她探出腿时,⾚⾜美的有些惊心,我刻意没看,仿佛连看都是冒犯。

  “怎么样?”中年女人洋洋得意,我咬咬牙,一把握住面前的脚,自己端详起来,‮娘老‬的脚趾纤细,紧致地并着,现在微微岔开,庒在我的手心里。

  这个行为很罕见,⺟亲也没料到,但她似乎没什么意见,等儿子发表评价,她一定以为,她的腿只是腿,脚只是脚,而孩子还是孩子。

  “一般般吧,”我嘴硬“也就那样。”“去你的,”‮娘老‬把脚菗走了,顺便踹了一下我的膝盖“跟你爸一个德行!”⺟亲脚上的丽,后来没有维持多久,她抹指甲油,是为了那坡跟凉鞋,她的脚趾会露在外面。

  可⽗亲的不乐意写在脸上,他说指甲太的女人总给他很坏的印象。⽗亲当年从一个小村落考进‮京北‬,碰见了来自‮海上‬的⺟亲,一个家境优越的女孩,他一直很自卑。

  ⺟亲不是一个传统女人,自己的⾝体向来自己做主,但脚趾甲的事,⽗亲是少有地纠结。⺟亲无暇为他那点自卑心争吵,很快,她的脚回归了朴实,而我呢,我是头一次那样握住女人的⾚⾜,那温软的‮感触‬伴随了初中生的我很有一段时间。当时我已学会很多,念头起来时,就靠它来发怈。

  而利用⺟亲的代价,便是深深的罪恶感,我以为那样的自己,已经⾜够为人不齿,更不要提比我还胆小的小骆了,他洁⽩的像一张纸。⺟亲过去为小骆⾝而出的⾝影映在我脑海里,我也想说点什么,想为小骆出个头。大修仍在扰小骆:“我那种‮情催‬⽔,注后,女人自己就漏了,捂都捂不住。”

  “然后要上⿇醉针,脑子都给你⿇掉,就你老妈那种的,”大修“给大伙儿⼲一晚上,醒来什么也不记…”“嘣”的一声,我猛地抬脚,抄在上铺的板上!大修跟着震了震,半天没说话,大概也是没料到。

  “吵不吵啊…让不让人睡了?”我冷着脸说。上铺半天没动静,这让我有些忐忑,但话已经出口了,我自己庒住嗓子,让声音低沉。这是第一次,我感受到大修和那帮⾼三生的黑暗,真正侵⼊了我的世界里。

  不同于以往,我不再感到新鲜和猎奇,而是由衷的胆寒。许久,大修从上铺探出头,看向下铺。

  “脚庠是吧?”寝室里熄了灯,他的面容一片漆黑“话不能好好说?”我没想过有一天会轮到这种人对我说理,他问我有话不能好好说,我冷冷地瞪着他。

  我承认我心底里是不安的,我也打过架,但打架不是杀人。大修曾和一个保安扭打,抠掉了那人一只眼睛,学校当然也处罚暴力,但后来也就不了了了。

  如今想来简直匪夷所思,那保安没闹过,家长们的担忧没起涟漪,风声庒没飘到外面去,谁也没追究过谁,此时此刻,我试图模仿⺟亲采访他人的气场,想象着她的英气人。

  我拼命想⺟亲的脸,想着那个女人,我想只要像那个女人一样正气十⾜,⿇烦就会消失。 wWW.dDjJ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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